第9章(2 / 2)

铁木儿的形象,在我的眼里越来越暧昧了,她的心门像装甲一样结实,随时抵御着非法闯入者,偶而打开一下,也只是换换空气而已。我怀疑她曾经在情感上遭受过什么打击,这种打击对她来说很可能是致命的。

无疑,铁木儿是个内心深处藏了太多秘密的女孩。

第9章 9

雪利酒里加一点茅台,味道醇多了,有一种乘冲锋舟从尼加拉瀑布俯冲下去的感觉。不过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感觉,其他人拒绝进行这样的尝试。

按惯例,轮流制,隔一天举办一回派对,这次该是原田做东道主了。

彭哥一进门就说起阿拉法特病危的事。“牛津大学有一条规定:不准在饭桌上进行严肃的谈话。”苏怀把彭哥的话题一票否决了。

彭哥仍旧感慨万分地说:“我崇拜过的许多人都已故去,这个时代能称之为伟大的人少之又少了,比如铁托,比如恩维尔?霍查,比如齐奥塞斯库,……”

“故去的还有普拉斯和杜拉斯,我们也只能在永恒的字里行间找到某种安慰了。”铁木儿手持咖啡壶一边倒咖啡,一边说,仿佛是喃喃自语,嘴角还挂着一丝心不在焉的微笑。

就像我的海鱼和苏怀的龙虾一样,原田的派对上最少不了的是电影。今晚的主角是那个叫帕索里尼的意大利人以及他拍的《坎特伯雷故事》。显然,帕索里尼是他的图腾。铁木儿也认为帕索里尼非常有魅力,是个用摄影机写诗的大师。

“不过,我听说帕索里尼是因为猥亵男孩子而被一顿乱棍打死的。”我挑衅似的说道,满心希望铁木儿能带着内疚的样子跟我笑一笑。

然而,她没有,她像是被谁施了催眠剂似的,眼皮抬都没抬一下,这是一种蔑视。

原田有一台超大的背投电视,是专门用来看影碟的。据他说,他收藏了六千多张影碟,估计,不是吹牛,每次买碟他都是麻袋装。

电影拍的不错,画面像在晴朗天气前往海滩嬉浪一样美。

彭哥又在这期间溜出去了,还管我借了车,他说他的车没油了。

“上周看的是帕索里尼的《一千零一夜》,上上周又是《十日谈》,我都腻了。”我听到铃子咬着苏怀的耳朵说。我知道,她喜欢言情片,尤其对韩剧情有独钟,挂在嘴上的常常是安在旭、金喜善什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