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弋俭蹲下身时,季声蓦地往后一退,慌张道:“不、不行,这……这是在外面。”
身体被强硬地制住,他身体颤抖,纵容地闭上了双眼。耳际传来一道流畅的拉链声,睁眼一瞧,校服完好地穿在他的身上,虽然松垮,却很温暖。
周弋俭仰头取笑他:“你乱想什么呢?”
“没,”季声羞愧难挡,躲闪着他的目光,辩解道:“我没想。”
大腿被握住,周弋俭没再做更进一步的举动,可声音却无端低下来:“那回家想。”
月光下,男人已然红了的面庞无处躲藏,他嗫嚅着:“走、走了。”
握起他的右手,男孩虔诚地吻了吻,温热的呼吸窜过他的指间,落进了他的手心。周弋俭应他:“好。”
正要迈步,周弋俭却转过身体,很平常的说:“我背你。”
望着男孩宽厚匀称的后背,季声不再犹豫,顺从本心,伏身上去。
轻轻松松地背起人,周弋俭散步似的慢走着,除了树荫里不时传出的微弱蝉声,再无他音。侧脸贴着男孩的脖颈,季声轻笑道:“好安静啊。”
世界万籁俱寂,他们还在一起。
周弋俭以为他害怕了,于是便问:“那我给你唱歌?”
搂得男孩更紧,季声重重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无垠夜晚,万物渐昏,唯一轮明月洒下银色月光,照着路边慢行的归人。空气本应静谧,却又带上了丝丝颤动,因那人的歌声。那歌声如同情人间的呢喃耳语,轻得仿佛是怕叫月亮偷听了去。
眼前开始模糊,季声有些困了。耳边,男孩在唱——
“今夜还吹着风,想起你好温柔
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
也不是无影踪,只是想你太浓
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
爱的路上有你,我并不寂寞
你对我那么的好,这次真的不同
也许我应该好好把你拥有,就像你一直为我守候
亲爱的人,亲密的爱人
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
亲爱的人,亲密的爱人
这是我一生中,最兴奋的时分”[1]
男孩唱得动情,听得季声心弦颤动。昏沉之间,他在想,能和周弋俭走到现在,真是太好了。
“周弋俭,”季声不敢大声,唯恐惊破这得来不易的美梦,“我爱你。”
歌声顿了一秒,男孩继续唱着缱绻动人的歌。
季声安心睡去,他知道——
他的爱人已经听到了。
第二十二章 番外一
客厅地板上铺着散乱的衣物,仔细聆听,那未合上的房门里,溢出了忽高忽低的呻吟声。室内火热,皱巴巴的白色内裤挂在细瘦的脚踝处,似落未落,正随着它的主人一颤一颤地上下抖动。
“唔......呃啊......”季声被男人粗暴的亲吻弄得直喘气,却也纵容着对方的放肆,“你、你别急,慢点......啊......”
他的话换来愈发猛烈的撞击,即便浑身发软,他还是紧搂身上的人,努力迎合着男人的节奏。
不知做了多久,男人快速地抽动起来,终于抱着他射了。高潮席卷而来,季声箍紧男人的后背,发出了似痛似爽的低吟。等热潮过去,他才松了双手,彻底倒向床面,慢慢地匀着呼吸。
周弋俭俯身来舔他眼尾的汗,他也不躲,闭眼享受着对方的体贴侍弄。
片刻后,两人对目而视,季声情不自禁地按下男人的脑袋,抱着他爱怜似的蹭来蹭去,末了,才小声说:“我好想你啊。”
去外地进修了一周的周弋俭,又何尝不想眼前的这个人。他靠在季声的脖颈处低笑,尔后去吻他的下巴。陡地一转,季声整个伏在了周弋俭的身上。
“我也想你,”头顶处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,“好想你。”
抚摸着坚实的胸膛,季声往上挪了挪,对上对方的绿瞳黑眸,他笑着问:“是每一天都在想我吗?”
“嗯,”周弋俭毫不掩饰眼里的浓浓爱恋,“每一天都好想好想你。”
“好巧啊,”季声捧住男人的双颊,感受着手心的确认,他眉眼更弯:“我每一天也在想,我的周弋俭怎么还不回来啊,我好想他啊......”
男人抬头吻住他,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双唇,舌头钻了进来与他共享声色。湿热的舌头交缠在一起,房里响起黏糊的水声。
周弋俭摸上他的前穴,两根手指进入湿滑的穴道内搅动。季声身体发热,并紧双腿,夹着男人的手掌难耐地厮磨着。
这样的程度完全满足不了他,整整五年,他从里到外都熟了,是被周弋俭肏熟的。
过去那个十七岁的男孩,今已长成了寡言的沉稳男子。
二十二岁的周弋俭,更加英俊,愈发令人移不开视线。季声微眯着眼,观察着对方的沉溺神色,他喜欢周弋俭吻他的样子,认真,痴迷,一心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