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子期进来的时候,沈越正坐在朝沅的对面,而朝沅正坐在那里品茶。
牧子期心底松了口气,上前微微行礼。
朝沅抬眸瞧了牧子期一眼,突觉有趣。
大约他在自己跟前过于放肆,如此乖巧的模样,也极少瞧见。
朝沅微一抬手,拍了拍身侧的位置:“不必多礼,过来坐着吧。”
牧子期瞥了沈越一眼,这才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朝沅的身侧。
只是,他老实了没多一会儿,便越靠越近,最后都要挂在朝沅身上了。
朝沅轻轻推了推他,小声提醒道:“沈御君还在呢,莫要太过放肆。”
牧子期并未收敛,反而是凑到朝沅耳边问:“陛下,听闻印白已经晕厥数次,接下来,陛下打算如何处置?”
朝沅这才放下茶盏,叹口气道:“你那药,是时候派上用场了,让内廷司的人警醒着点,别把人弄死了。”
牧子期垂眸道:“陛下放心,臣的药,绝不会出错。”
朝沅临离开朝阳宫之前,命人赏赐了沈越不少东西。
吃穿用度,一应俱全。
他虽为御君,却得了天大的恩典,一应用度,都仅次于王君。
朝沅走之前,还在沈越耳边说了一句话:“这几日,都好生盯着王君的动向。”
沈越微微点头。
朝沅走后,沈越伸手触了触发热的耳朵,心跳都乱了几分。
元鹤轩倒是召他到近前查探,见他手腕处的守宫砂尚在,元鹤轩也不知道是该高兴,还是该难过。
元鹤轩当着他的面便感慨道:“看来牧大人的地位,是不可撼动的。纵然你天人之貌,也比之不及。”
沈越垂目不说话。
元鹤轩又笑着问:“你和陛下在正殿一个时辰,除了弹琴,陛下还同你做什么了?”
沈越脸色一红,垂目不说话。
元鹤轩却极其亲昵地扶他起来道:“你我兄弟,何必在意这个,你也同本君说说,陛下对你,可有几分心动?本君总得详细了解了,才能为你筹谋。本君与那牧子期向来不对付,你若能得宠,本君心里自然高兴。”
沈越紧抱着怀中的琴,红着脸道:“陛下抓了臣的手,摸过臣的腰,还扯下了臣的衣服……”
沈越的话还未完,元鹤轩的眼便红得要滴出血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