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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白童子聊了几句,便接过锁链离开。

程渔只知道,那两个人应该罪人,但至于犯什么事,他就不知道了。

他在梦泽宫的身份很尴尬,一方面他名义上干着侍从的工作实际上什么都不干,另一方面他又是伶人身份。

外面的人都传,华胥仙人为了他,把洛尘扬都赶出了华胥境。

还说他是这千百年来,最受华胥仙人宠爱的伶人。

自然,这些都是些能听的话。

更难听,更不堪的猜测,程渔也从邱湫那里听到过。

什么倚姣作媚的男宠;什么媚上欺下的伶人;什么求容取媚的男人。

他不是不懂外面的人为何有那么龌蹉的想法,但他实际上并不是仆从也不是伶人,更不是男宠。

程渔到底是什么身份?

他自己都没弄清楚,他和黑、白童子不一样,并不是专门的下属,还替华胥仙人管理着华胥境内的事务。

反正他就待在梦泽宫里,跟着安澜学一些法术。

黑童子说:“殿下从不教人法术,你是这天地间第一个人。我和白童子本就是为勾魂摄魄而生的鬼差,天生就会法术。”

他这么说,程渔心里又觉得有些奇怪,猜测那安澜不会喜欢自己吧?

他一想就想起崔榆林,觉得恶心想吐。

不过,安澜平日里都是沉睡,好像是长在被子里的人。

程渔每次学法术,都要赶在他睡着前。

久而久之,程渔觉得,或许睡觉才是安澜的最爱。

他也因此没那么反感,误会就让他人误会吧,反正这里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。

程渔这么想,也就不在意白童子领来的人。他提起两桶水,向寝室走去。

路过白童子时,还特地让了白童子半个身子。

可他万万没想到,白童子竟然会说出:“狐媚魇道。”

这话实在有些过分!

程渔立刻瞪了白童子,回击:“怎么办?你的殿下好像很喜欢我啊!哎呀,你回不来了!”

白童子一听大怒,当即抽出怀中的一根桃枝。桃枝上的花骨朵相继开放,每开一朵,都会打出一波摄魄。

程渔没想到白童子会出手,丢了木桶去挡攻击。

木桶自然不敌攻击,打破的瞬间,桶中的水迸射而出,将两人全部打湿透。

程渔也不是好惹的,他甩出指间风刃攻击白童子。

两个人在走廊上打得昏天暗地,拆了廊柱,刮坏了壁画,吓得云海里的鲲都恨不得赶紧学会化鹏,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