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(2 / 2)

永年+参商 春风沉醉 3198 字 9天前

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,便被个泼皮堵住,伸手去掏王二怀里的银子。

王二心里一咯噔,知道怕是在医馆拿钱的时候就被这人盯上了。

眼看这里四下无人,叫天不应叫地不灵,上来便动起手来。

王二心慌意乱,与这人一番厮打,才想起靴子里的匕首,便伸手去摸。

只是慢了这一下,他的斗笠便被那泼皮打飞在地上,头巾也连带着掉了。

王二披头散发,气喘吁吁地握着匕首,对准了那泼皮,手心里全是汗。

那泼皮退在一旁,一双三角眼盯着王二的额头,阴阴地笑了。

冷风吹过,扬起一阵细雪。

王二光滑洁白的额头上,半条眉毛已经没有了。

一个深红色的圆形疤痕印在那里,皮肉凹凸不平,狰狞盘错,茶杯大小的圆环中,赫然烙着一个奴字。

第5章

深夜里,阴暗的牢房里燃着一炉炭火。

一阵刺啦声之后,男人的惨叫声在屋里回荡,伴随着阵阵皮肉的焦臭。

陆小姐趴在窗户上偷看,只是那牢房的窗户开的又小又高,她便让那方公子抱着自己,才勉强扒在窗沿上。

牢中站着一个清秀的男人,着浅蓝色缎面长披风,内里一身白色棉袍,长发乌黑油亮。

一双美目烟波流转,似要溢出水来,白面红唇,活脱脱一个潘安再世。

陆小姐今夜乍见此人,也不禁吸了一口气。

不曾想自己爹爹身边那个小学徒容德秋,如今出落的如此俊俏。

她爹爹早些年犯了官非,逃到南方隐姓埋名,独留她在盐城的婆家,已是多年未曾见过。

过几月她便要出阁,她爹爹不敢回来,便让这小学徒送来一箱子嫁妆。

乍见一箱子珠宝玉器,看的陆小姐眼睛都直了。

容德秋面无表情,只是淡淡的说道,还有些体己钱,师傅让我随身带着交与你。

说罢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沓子银票,塞给陆小姐。

一旁的方公子也看傻了。

陆小姐堪堪平复了心情,问了问容德秋爹爹最近身体如何。

那容德秋也只是客客气气地答了,并无半分亲热的样子。

陆小姐也不以为意,印象中这个小容子从小便是如此,总是静静地跟在爹爹身后,满脸淡然,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情。

与所有人都是客客气气的样子,饶是他爹爹,这小容子才多说几句话。

这厢与容德秋辞别,陆小姐转脸便听使唤丫鬟说这人与方知府去了牢房,便偷偷摸了过去,堪堪爬上窗户,就见这容德秋纤纤细细五根白生生的手指,握着根烙铁就往那牢中的犯人胸膛上烫。

那犯人四肢被绑住,胡乱扭动着身体,胸口一片焦黑,叫的撕心裂肺。

容德秋稍稍歪着脸,漂亮的眼睛里一片漠然,混不关己一般,将手里的烙铁交给身旁的下人。

接着又拿起一根烙铁,挨着方才烧的焦黑的地方,又烫了上去。

那犯人疼的全身抽搐,汗如雨下,终是熬不住,昏了过去。

容德秋转身将烙铁放入火炉中,双眼看着那火苗,专心致志地烤着,一旁的下人便拎了一桶水泼到那犯人脸上。

那犯人乍一受寒,勉强睁开双眼,已是出气多,进气少,嘴里稀里糊涂地胡言乱语,神志已是有些混乱。

容德秋见烙铁烤的差不多,拿起来慢慢地向那犯人走去。

满屋子皮肉烧焦的味道,陆小姐已是快吐了出来。

方知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借故溜出来,吸了口冷冬夜里清冷的空气,方觉得肺管子里舒畅了些。

扭头一看,正瞧见自家不争气的儿子正抱着未来儿媳妇在窗户上偷看,气儿便不打一处来。

一手一个抓了,拎回后院去。

待再回到牢门口,却见容德秋已经走了出来,戴好了斗笠,与他作别。

方知府瞄了一眼牢里,那犯人已没了动静。

只听容德秋小声说道,对不住方老爷,一不留神,那人已是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