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知道你会来!”
柴笑等在必经之路上,招他从小路脱身,说是很快便能到那绝密去处。
远山外有号角,他动了动耳朵,能捕捉到些许。萦怀一掐时辰,不敢耽搁,无力去追,走之前他在断裂的吊桥边默立三息,看着对崖那柄刀,看着木桩子上扳出的指印汗渍,回想起五人方才的默契配合与不放手的执着……
……心里忽然一热。
那古怪小孩没追来,但蜃影组里头另有两位又摸索过去,他们为剑气与激斗所吸引,但隔着一段距离无法锁定踪迹,只察觉山里有人,竟守住高地,防火烟熏。
浓烟刺鼻,即便不是毒物,也呛得人无法呼吸。
双鲤跑至山涧无路,立即调头折返,恰逢柴笑和公羊月打上头下来,给阻拦回去:“就是这儿,快下河!跟我走,带你们见识一下。”
“河?”
“对,诶,走错了,不是往下游,往上游!”柴笑一个猛子扎进去,又翻上来,山里的河道不宽,同个小溪沟差不多,更不是深不见底,几处浅滩上,双鲤甚至能垫脚站直,但越往里走,大山压来,光影黯去,教人浑生惊怖。
双鲤水性一般,忍不住发抖:“还,还要往里么?”
“得下到暗河。”
看着那混浊无光的水面,小丫头瑟缩发抖,就怕一个不注意,浪子里翻出条巨蟒,或是冒出个九头的怪物。
晁晨和崔叹凤面色也不见好,尤其是后者,从前是众星拱月,男女拥趸均不缺,哪经历过这般狼狈的境地。公羊月看出了他们或多或少的惊恐,便探入水捉了条鱼,抓在手心:“你们看!”
“饿是饿,但也不能就这儿吃。”晁晨浮在水上。
公羊月续道:“这叫阴河阳鱼,身无鳞片,一般长在溶洞和暗河中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他又捉了一条,这一条,上头却有鳞片:“这是正常的鱼。”
晁晨登时明白他的意思,试探道:“我明白了,我们在河流上游,现在不是汛期,鱼群不会洄游,洞里该只有无鳞的阴河阳鱼才是,但有两种鱼,说明这石洞里并非发源,在它之上,还有源头,在山里!”
“厉害嘛!反应挺快!”柴笑猛一顿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