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出什么神?给个话就行。”公羊月追问,面露狐疑。
“这……”
帮腔的是崔叹凤,上回双鲤曾同他一吐为快:“不妨试试看?但崔某并不看好,近些年‘闻达翁’在武林中多被神化,我却从来不信全知全能,想来他有自己的本事,但不论凭什么手段,若能手眼通天,何至于隐于幕后,依我说,还是两手准备。”
双鲤顺势附和:“对,对对,我可尝试联系看看,但你们别抱有太大希望,皇宫地图那么容易得到,天下早给打下来喽,在江湖还是说江湖,江湖外谁不是个睁眼瞎,先说开了,要事没办妥,可不准瞧不起我师父……”
“你话是不是太多?”公羊月盯着她。
双鲤两手掩着嘴唇,猛然反应过来言多必失——
她想着在摸清背后消息来源的门道之前,还是小心谨慎些,两头稳住,且不要添麻烦,毕竟现在的事已经够多,老月的担子不轻,心态好不代表可以随便撂挑子。
饭后收收捡捡,双鲤跟客栈的人打听了附近庙宇,此地倒是没中原的山庙,不过却有些本土的供奉,找准了地方,她穿上斗篷戴上兜帽,趁夜出门。
按老规矩,她捧来个瓦瓮,把载有所求的纸条放进去,再将宝珠上的白羽压在坛下,最后流连不舍地离开。等她走后,一条影子从屋顶上滚下,四顾无人,上前去掏瓦瓮。
就在这时,庙门砰然阖上。
影子只觉后心被拍了一把,掏纸条的手顿住,猝然转头觑看,可庙宇空荡荡一眼到底,根本没有动静。
怪事。
当他转过头顺带抽回手时,手腕却被捉住,动弹不得。而钳制住他的白衣人正跷脚坐在案台上,笑吟吟望着他:“我记得你,你叫初桐,上次见面你也在。”
初桐警惕张望,他黑衣黑巾裹面,随时准备抽身往暗影里躲。
但对方有备而来,显然已摸清他的路数,无论手臂如何酸累,也不肯松开,就这么居高临下说着话:“先前我提的条件考虑得怎样?”
看他抿唇不答,白衣人耐着性子反问:“没考虑?我以为你们先前几次失利是因为内部为此讨论,在我看来,一定的争端不可避免,太容易臣服反倒教人不放心,可原来是我自作多情,你们倒是上下一心!”
“我们没必要听你的。”初桐咬着牙开口,字句间很有些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