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桐从前也是背过地图的,这是搜集消息所要掌握的必要手段,方便打听,更方便逃命。他定睛看去,只见王宫、园陵、祭坛等几处举足轻重的地方,以及山城里纵横交错的暗巷近道,都有明显的改动。
愤怒在刹那涌上眉头。
白衣人却顶风,将那图纸硬生生塞过去,幽声道:“你知不知道那丫头和她的同伴用这东西作甚?他们想闯王宫,这地图给得越好,他们指不定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,我改一改,碰了壁,自然会回头离开这是非地。”
初桐蹙眉,正仔细咀嚼白衣人的话,怎么想怎么别扭:“你这么做,又有什么好处?”
白衣人盯着他的眼睛,郑重道:“好处不是向他们要的,而是你们。”
初桐反问:“所以你只是在试探我?”
“毕竟不能强按马饮水,你们若效忠,总需要投名状,这就是,”白衣人摊手,温柔地笑了笑,“话说到这份上,还不懂?若你们乖乖合作,自是不会出岔子,如果做不到,我总不至于养虎为患吧?到那时候,就算不出差错,我能做的,尚有许多。当然,你也可以把它撕毁,至于后果……”
“哼!”初桐捏紧地图,狠狠剜去一眼,怒气冲冲往庙中去,将双鲤索要的东西放回瓦瓮中。
白衣人指着主城方向:“你走错路。”
初桐回头。
他好心又无辜地说:“怒极失事,何必置气。我方才瞥过那纸条,她所求好像不止地图。”
初桐低头一看,确实还有一问。
“要入城的话,顺便再替我看看,眼下有哪些势力……”白衣人顿时狮子大开口,丝毫不见外,“噢,还有一件事,我们之间的约定,只关乎那个丫头,至于她的朋友们,可不在保护之下。”
“这我管不着!”初桐又匆匆走出,冷声答到,他被拂了面子,不想再多看那人一眼。
白衣人似是通人心,反调侃道:“你是专门负责跟着她的?我想我们短时间内不会再见面,当然,我很期待,毕竟像你这般的俊杰,天南地北风雨无阻来去,岂不是屈才,也许下一次会晤,你们当中反对的声音会小一些。”
甜言蜜语下,初桐心中稍稍放宽,只是仍未有好感:“我们是斥候探子,可不是手起刀落的强盗。”
白衣人拱手作揖:“不论如何,多谢!我以我的人格保证,你们会重新回到天下人的视线中,重新回到昔日的荣光之上!”
初桐很不客气道:“你确定你的人格真的值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