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逢心没抬头,毫不犹豫的说:“喜欢啊。”
在江逢心还在思考闻天手指的指围大约在他第几个指节时,被身边的人挡住去路,下巴被抬起,温度还有些高的嘴唇覆了上来。
夹杂着潮湿味道的晚风穿过树丛,路灯下斑驳的树影摇晃,夹杂在其中两人一高一低纠缠的身影,嘴唇胶合又分开。
日子平稳过了小半月,又到双休日,江逢心从闻天身上下来,又被一把扣住,闻天没睁开眼睛,似乎还没完全醒,声音里还带着些哑,低沉又性感,“干嘛去?”
江逢心伏在他硬邦邦的身上,软绵绵的肚子下压着对方沟壑分明的腹肌,贴着的地方因为天气温度而出了些薄汗,他动了动,向前,亲了下对方凸起的喉结,然后被按住腰,拖着屁股抬起来接了一个粘腻的吻。
“唔……有事,我要出去,别咬我,”江逢心被弄得软了身子,脖颈还发痒,“你发情了闻天。”
闻天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轻而易举把人压在身下,礼貌性地用胯部顶了两下,“你不是?”
江逢心抱住他脖子吧唧了两下,然后飞快地钻了出去,捡起昨天被扒下来扔到地毯上的t恤,勉强盖住屁股:“我今天要出去一天,你自己在家里好了,”他有一种听上去在装大人的感觉嘱咐面前的巨婴,“你得按时吃饭,冰箱里有蘑菇,芹菜和番茄,冷冻室里有虾,足够你吃了……”
闻天坐起来,裸着身体在床上抱着胳膊看他那两条又细又长的腿,昨天就那么挂在自己腰上,他问,“你不难受吗?”
江逢心正弯腰,突然一阵疼,听闻天这样问,红着脸瞪他一眼,被捞过去,手掌伸进衣服里揉了揉屁股。
“早上不穿内裤在我面前晃?”
江逢心拿开他的手,“夫妻都是这样的。”
“谁说的?”
江逢心脸一红,“**节目。”
“你背着我看了多少东西?”闻天用一种责问的语气说,“那你说,你该叫我什么?”
江逢心脸更红了,感受到闻天的手在昨天被清理过的地方划过,手抱住他比自己宽上一倍多的肩膀,低着头小声叫,“老公。”
当天,江逢心在十点从家里出去,没告诉闻天自己要去的地点以及要做的事情,闻天难得在家里休息,打开冰箱看到江逢心所说的各种蔬菜,以及切好的肉丁和萝卜丁,刀工非常拙劣,冷冻层有他说的虾和肉丸,还有漏了许多馅儿的馄饨。
闻天拿了些馄饨煮熟,一半的肉馅都漏在汤里。
他去洗漱,又看到情侣的兔子水杯和新的刮胡刀,路过沙发还捡起了江逢心总是喜欢抱在怀里的猫头抱枕,叠好了他从网上随便买的小鸡仔图案的黄色毛毯。
起床时闻天本打算叫家政,最后却自己收拾了整个屋子。
在下午大约五点钟时,门铃响起。
江逢心的脸上还带着因温度过高而出现的红晕,左手提着一个蛋糕盒,右手提着一个礼物盒。
“生日快乐!”江逢心把东西举到他面前,“你是被我吓到了吗?怎么都不说话?”
闻天看上去有些措手不及,一贯表情变化不大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江逢心期待的惊喜,而是有一瞬间僵硬,从他手里接过东西放在铺着幼稚格子图案的餐桌上,看着两样东西,然后把人捞到怀里温存了一会儿,说,“谢谢宝贝。”
江逢心被闻天抱住时没看到他并不算太好的脸色。
“你把它打开,”从怀抱里挣脱出去,江逢心兴冲冲地说,“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解开丝带,拿开盒子,里面是一份颜色和裱花都有些奇怪的蛋糕,主色调是蓝色,糕身点缀着笔画幼稚生疏的海草和小珊瑚,最上面用奶油做了两条有些丑的鱼,一条是鲸鱼,一条是黄色的小丑鱼。
“你做的?”
江逢心点头如捣蒜:“芝士蛋糕。鲸鱼是你,小丑鱼是我,你喜欢蓝色。”
“嗯,我喜欢蓝色。”闻天看着那蛋糕,要拿手蹭一些时,被江逢心制止住,“先点蜡烛,许愿。”
“你来。”
一切都似乎按照平常的步骤发展,闻天看江逢心满心欢喜地为他插上蜡烛,关上灯,戴上一顶有些大的蛋糕帽,然后看他许愿,一张软糯的脸在暖黄的烛光下显得小而纯,看着自己时眼神纯粹天真。
实际上闻天从来不爱吃太甜的东西,但芝士蛋糕很甜,他吃了一块,江逢心吃了一块,厨房的灯还亮着,蛋糕的切面露出夹层的奶油芝士和水果,吃剩的餐盘还没来得及收拾,叉子潦草地插在剩下一块没有吃完的蛋糕上。
晚上十点,房间里传来一低一高的喘息声,大理石面的餐厅中岛上,一只细长的腿被架在男人宽厚的肩上,另一只架在他的胳膊上,下面的身体被折叠,屁股间插着的粗壮性器快速进出。
嘴里还残留着奶油香甜的气息,江逢心在接吻的间隙一边紧紧揪着闻天后颈的衣服,一边求他慢些。
闻天真的有些失控,把人抱离中岛,又按在墙上,回到卧室里又做了一次。
真正结束时,江逢心筋疲力竭地窝在闻天怀里,动也不想动,眼里还噙着泪,样子可怜又委屈。
“还疼?”闻天把手伸进去摸了摸,“没坏吧。”
“你又不是我,你怎么知道?”江逢心哑着嗓子说,“医生说了不能做太多次,你自己数数。”
“偶尔没事。”闻天揉他的腰,“再说今天不是我生日吗?”
江逢心想起来又觉得生气,闻天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关心他的蛋糕是不是做得很辛苦,也没有问每一样东西都代表了什么,也不愿意告诉自己许了什么心愿。
“说出来不灵了。”闻天安慰他,又看江逢心轻轻叹了口气,转过身看了看墙上的表,然后猛地起来,衣服都没底来得及穿就三步化作两步去到客厅,过了一会儿回来,手里拿着一个很小的盒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
江逢心不答话,自顾自地小心翼翼打开盒子,在昏黄的夜灯下,里面静静摆放着一对戒指,款式相同。
“我想要一个很正式的求婚,我对你,或者你对我都可以。”
“但是提前没有问过你喜不喜欢这样的款式,没有做得太花哨,这样以后我们可以随时都带着它。”
他从闻天怀里抽身出来,端坐在床上时后面还有些痛,背着光时的侧脸安静美好,而身侧有些明显的肋骨让他看起来单薄脆弱。
很不正式的场合,在床上,在性事之后的求婚。
江逢心的力气似乎都用在这一秒,那双眼睛里流露着闻天从来没有见过的奇幻色彩。
“闻天,愿不愿意戴上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