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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冬汶听了有些心动,装了一会矜持就立刻答应。两个人穿过走廊遇到几个熟悉的同学,立刻聊起天。

有两个很好奇课上的事情,问崔安澜:“这梦里的沉鱼落雁是谁啊?可以啊,安澜,你这是有情况了呀!”

崔安澜听了也不恼,任由他们打趣。他笑着说:“什么沉鱼落雁,啥都没有!可别坏了我的清白哈!”

他撑开伞,下了台阶,对还在聊天的于冬汶喊了声:“下这么大的雨,我去车库把车开出来,你在这里等吧!”

于冬汶抬手回应了句:“行。”

他立刻转头又加入聊天中,讨论着学院的大新闻,说是最近有一个学姐出了事故,就死在学校旁边酒吧街那一块。

一开始他们聊得都是唏嘘,觉得学姐可怜,后面聊得都是灵异、恐怖了。

这事崔安澜也有耳闻,他女友岑媛跟那位学姐温弦韵都是学生会的干事,平时接触还挺多的。她告诉崔安澜,学姐是一个可怜人,男友就是篮球队的队长周震。

后面的事情,崔安澜就记不住了,大体上跟世间所有可怜人的故事一样,学姐过于伤心就去酒吧街买醉,后来遭遇了不测。

岑媛说这个故事只想批判下世间男子的无情,不知道为何会牵扯到崔安澜身上,两个人因为意见不合,最后闹了一个不愉快,再加上岑媛那天胃疼,不愉快就变成了大问题。

驭艳风

崔安澜哄了一天一夜才算哄好。他立刻订了餐厅,打算好好道歉。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,但是这种时候先道歉会比较好。他想着平时岑媛对他的体贴,为他找了那么多医生,陪他去国外治病,心里那点不愉快立刻烟消云散。

他也不是没有脾气,只是觉得没必要。大概是他十几年来被梦里折磨的太苦,连脾气都被一起折磨掉了。

学校的楼梯很长,雨水下的有些大,打湿了崔安澜的裤脚。他低下头瞧了眼散掉的运动鞋鞋带,只不过是余光微微一瞥,却让他魂惊魄惕。

飘风急雨中,一柄格格不入的油纸伞点缀在五颜六色的伞盖之间。油纸伞下,白衬衫,黑裤子的男人站在马路的对面。

那男人的手指修长,握着伞把,腕间戴一金镯。他身子单薄,看上去一阵风就能把他刮翻。

崔安澜的脑子里突然又浮现出梦中的场景,那一寸一寸的记忆跟面前的男人重合。

雨意渐缓,可风力不减,单手握住的油纸伞不堪风力被微微吹翻,露出一张艳红色的唇。

那唇比梦里的红绸还要红,仿佛是沁了血般艳丽。

失神不过是一瞬,崔安澜不管散掉的鞋带,带着伞冲下楼梯,他的伞太大迎着风,很快就翻折过去,拽住冲动的崔安澜,像是告诫他不要这么着急。